明日方舟/原神……

第五人格已退

[空香空]笼蝶与枪手(精修)-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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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再遇。

磨砂着手上碎碎的一袋鳞片,逼迫自己一定要看完这一本日记的做了特殊标记的一页之后的日记。强制性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真的非常不好受。

她回忆着。

自责像一种病态,折磨着她。每当大雾天,对于她而言,脑袋里就只会剩下浓浓的自责,与理智相互纠缠,不让自己也有跃下甲板的冲动。每一次都是疲惫不堪,每一次都是难以预测。而这种大雾天在伦敦也成为着常事。

“请别逼自己了。”大雾里,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

“这对你自己不好……你知道的,你这样的行为不仅仅是伤害你自己的身体,还有我的内心。”记忆里的那个人一直都在那么说,过去她就从来没有听劝过,直至遇到了那只紫色蝴蝶。

至少,她现在能冷静面对了。

“……”面对脑海的声音,玛尔塔说不出话来。她脑海中浮现了与他的点点滴滴,包括他们的快乐,他们的吵架。但是当他和她为了飞机翻破脸的那次,她的心突然坠入了冰点,然后逐渐地平静。也对了,她差点忘了。在他坠机以前,她和他大吵一架差点分手,而到他道歉和我原谅他的24个小时内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玛尔塔突然不想再去细思他道歉的样子,而是认真回忆他与她因她的梦想而吵架的事。这让他对他有了些许厌恶之情——她深知这样的话她太过于无礼而有效,至少能迅速对他保持不那么自责的心态,好让自己还能够再去想想其他有用的东西。

桌子旁放着一盏温度冰冷油灯,就是她今晚的明灯。海盗们的房间里没有通电,而是使用如同几个世纪以前的油灯生火等等方法度过晚上。玛尔塔觉得他们也太落后了吧——和之前的游艇上的待遇完全不同。但是来不及她再吐槽,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人不惑问了一声:“里面的人在想什么呢?凌晨三点了还没睡。”

“……没什么。”玛尔塔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刚才门突然被轻悄悄地打开,她被下了一跳。油灯闪烁着的火焰光从门后微弱地传来,地板上有隐隐约约的人影走过的痕迹,那狭长的影子随着闪烁而又轻微摇摆的烛焰小心摇晃着。

“那完成我的任务了,我还有我的事……”那人打了一个哈切,“我还要去守夜班,如果有事你明天直接去找船匠吧。明天我要好好补个觉。”那人也不再多话,提着油灯渐行渐远。声音还带着一丁点的稚气,声音还未完全成熟化,不知道是哪个人的声音。

待一切都宁静之后,昏昏欲睡的她起身将门反锁,轻轻埋在床里,纵身坠入梦境中。

睡的时间不长,相当睡了一个小觉,她又早早起来,不过至少精神好多了。

醒来以后,想要确认一下时间,但是在房间里没有钟表不好确定时间,不过根据她的生物钟,她估测现在是五点半。她抱怨了一下。在伦敦那个蒸汽之城里,人们还是能够在一些地方看到报时的钟表,比如大本钟。不过这艘似乎还停滞在落后的过去的海盗船上并没有如此精细小巧的记录时间的东西。她叹息道。敞开柜子里的服饰,将它们拿出来穿在身上。合身的海盗衣此时就穿在这位贵家小姐的身上,将那被礼服所束缚的自由与年轻朝气解放。不过可惜的是穿着海盗服饰似乎真的不适合骑马——玛尔塔这么想。

总体感觉不错。她小心翼翼地将原来身上的“琼楼遗恨”收在抽屉里,缓缓推进木质抽屉,直到抽屉卡进了最里面的位置。

面对镜中的自己,她迟疑了一下。抓起那把枪炮,将它用过去练习击枪的姿势,将枪口对准了相中人的眉心。

——霸气,毋宁质疑。

从此,她可以放下繁琐的贵族礼节,过一个较为自由的人生……希望如此吧。

“这应该就是我的新枪吧。”她又打量了一下枪械,为枪上膛。

“不过总不能在房间里尝试吧,等一下先偷偷到船夹板上试试。”玛尔塔信心十足地提着枪准备走出房间,只不过在经过放着亨利的照相的柜子前面稍微迟钝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向外。

“我也要向你见证一下。让无趣的婚姻与乏味的工作什么的都去吧!”

她内心坚毅,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边缘。

在甲板的边缘选择一个前方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地方,调整好角度握紧枪支,准备按下扳机。……话说会不会吵到其他还在休息的人啊……玛尔塔内心还是有带一些疑惑的。

疑心重重之下她扣下了扳机。随着一声响声,子弹低空划过船头,在空中炸开。

貌似还不错的说。

玛尔塔将剩余的子弹先取出来,将枪收好。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明物体停在了她的肩头,轻轻的丝毫没有任何压力。

“这是什么东西……?”确认私下无人,她将肩头的小生灵含在手心。

一只紫色的活蝴蝶——和之前离开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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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真的在骗我吧。”玛尔塔将她高高举起。

蝴蝶飞在她的鼻尖,故意轻轻抖落一点鳞片来证明她是真的她。

团聚的喜悦与感激涌上心头,她甚至都要感激地抹几把鼻涕泪来感谢天地让这只对她而言如同终身伴侣的蝴蝶的回归。只不过——现实总没有那么的美好。

“啊切!……好啊,你回来了是回来了,但还这么坑我对吧。”玛尔塔突然坐了起来,把蝴蝶吓了一跳,然后她暗叫不好,迅速飞上天花板。

玛尔塔揉揉了眼睛,眼角有些难受。

“回来就好了……”一滴泪水挤出眼眶,然后被迅速抹掉,之后,就不再有眼泪了。

蝴蝶带着鳞片在桌上按着字迹飞舞着,似乎是在解释什么。她模仿着一个一个的字母,串起了一组一组字母……

不过到最后玛尔塔也语无伦次了。

满桌的鳞片分散地勉强拼凑成词句,玛尔塔感叹这只蝴蝶超常人之时,也阅读着文字……不过到后边她也愣住了……

“这是法文啊,我是英国人,我会的是英语。”玛尔塔扶额,并且开始第一次后悔当初学法文时自己还三天两头翘课请假偷跑去练马术和射击。现在眼生的词语摆在眼前,自己竟无意回答。只能看着这只蝴蝶。

“不过,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玛尔塔抬头和她交谈,“如果是就飞到我手上。”

那只蝴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最后乖乖地停在了玛尔塔张开的手上。随后她向后飞行,最后以人形呈现在玛尔塔面前。这服饰,不正是玛尔塔在游船上遇到的那个与船匠洽谈的女人吗?

玛尔塔的脸色变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今,今晚还是去以蝴蝶形态找一个笼子里呆在里面吧……”声线甚至有些别扭地颤抖说,看来她真的是害羞过头了。

“别这么害羞啊,没什么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那个女声,她以优雅的语气念着玛尔塔亲切的英文,随后又迅速伴着几句法语的自闭发言。

“刚才是你说的话吗?”玛尔塔仍旧红着脸,迅速站起来要去抓住克洛伊问个究竟,但迅速变成蝴蝶的克洛伊躲闪起来自然比她轻松多了。闹得玛尔塔汗流浃背。

“你记着,这仇我迟早会报的。”玛尔塔一字一顿地说,然后迅速转身去不理她。

“好吧,那你没办法。初次正规见面,比想象里的还害羞。看来真的是个还未经人世的的单纯姑娘啊。”克洛伊以温柔的语气说着法语,却让玛尔塔不自觉地来气。

她反锁了门,狠心抛下一句,“反省好再出来。”

玛尔塔出去之后。

蝴蝶重新化成人形,既然出不去,就索性坐在床边吧。

克洛伊坐在玛尔塔的床上蹬腿,无聊至极的她瞄向了桌子上的食物。

“咦?有留下几片烤土司?”她摸着空瘪瘪的肚子,多加打量一下着这普通的早餐,然后优雅地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

“唉。身份也表露了,当她也有自己的向往了。不过,我现在究竟是为什么还想跟着她呢?她都已经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能够养活自己了。”她又咬了吐司一口。

“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吧。”克洛伊焖红了脸,“以及这荒谬的交易何时才能结束啊。”

结束了短暂的饮食,她开始环顾观察周边的环境,边说还边吐槽着房间的主人:“玛尔塔有一点傲娇……和想象里的不大一样,她想会傲娇的人吗?不晓得。”克洛伊反复渡步,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不过当她扫过带着海风与火药气味的床铺与柜子,她瞄到一眼架子上信号枪旁边照片上的飞机和男性,她迟疑了一下。

“他是谁?”

问题是脱口而出,但是固然,她是收获不到答案的。

“不过,为何我要在意这个问题啊。”克洛伊扶额。

“因为克洛伊啊,你喜欢上她了啊。”肩上的笼子中的蝴蝶扑腾流转,姐姐薇拉打闹的声音适时响起。自从她与神秘人进行交易以后,她便获得了和姐姐的灵魂碎片的交谈机会。

“……”克洛伊背过身,将脸埋在手臂中害羞。也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她才能够坦然做出自己内心的样子,表露出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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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陆地.

待清早的时间过后,枪手到海盗酒吧前和早就在等她的船匠会和,聊了几句,准备让船匠给她介绍穿上的一切。海盗酒吧大木门是敞开着的,阳光从门口投入,成了酒吧的光源之一。已经是临近午时的时间了,酒吧里照常来了那些按时间到来的其他海盗。

“这是海盗酒吧,全船唯一正规的酒精提供处了。如果你要来我们不会拦你,不过酒精成瘾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里面呆着的大多都是那种人……怎么说你也懂的。像我就不会去。里面也有食物供应,你只要找前台的莱利……调酒师。同时兼职领航员的职务,因为他平时真的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常去酒吧而比较正常的男性。”

“船上说大不大,说人多也不多,除了一些常驻的负责重要职位的人以为,大部分都是打酱油的……你其实现在也可以算。有时候会有一些特殊活动比如把你带来的那次行动那些人就有部分会参与。不过如果不是巫医的威慑力我想单独把你带来的任务结果会被放大数倍……多物资在哪个年代都是好事一件没人会嫌弃,但是如果不会一定的计划和谋略结果会大相迳庭。”船匠语气轻松地说着,枪手在旁边却静静地听着,面色凝重。

“这真像贵族与商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啊。”枪手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

“但些许会好许多,至少没人会给你禁足。至少本船船长出行任务时不会强求全员参加。你作为最晚到的一个‘乘客’对过去未来目标所有都一无所知。你目前在船上几乎用不着参加打斗活动——除非你想。”船匠领着枪手沿着暂时空虚的吧台穿过酒吧,和调酒师打了一个照面。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来找调酒师,他在预测方面有丰厚的经验。”船匠拉着玛尔塔飞速穿过不大的海盗酒吧。穿着领航员服装的调酒师静静地在哪里等着顾客。吧台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三三两两个海盗,几个戴着毒龙眼罩,颇有传统海盗风格。

“听说新来了一个新人,船匠带来的。听说还是个女的,开枪似乎很厉害。是上次劫一艘游船时给带来的。”海盗酒吧里总有零零碎碎的交谈声,他们大多都会被掩盖在杂乱的背景声中,反而不容易被发现在偷听。但旁人的窃窃私语在她的耳边格外的明显。船匠示意她快点离开海盗酒吧,因为她要带玛尔塔参观的地方还有很多。

酒吧里的窗子不多,白天就算所有的窗子都敞开着,酒吧却仍旧不能彻底地明亮起来。中央昏暗的旧油吊灯将整个酒吧渲染了一份不可言喻的阴沉氛围。

“你最好抓紧点,玛尔塔,等一下我还必须要带你去认识一些船上重要的人……变幻莫测的船长,你可以考虑需不需要我带你去找他,但你不要也没关系,这毕竟不会强求你,你才没来多久不可能有什么任务会直接指定到你的头上的。但是首当其冲的,你需要先知道巫医,船舶技师等等重要的人。”艾玛走得很快,脚步迈得不大,但是却迅速,似乎是长期在船上奔走而锻炼出来的。就算是曾经有过一些锻炼的玛尔塔也不得不迈大脚步跟上去。

“巫医,船上唯一一位算得上是医生的海盗,个人身份除了进行部分救援外,还有权力参加指挥一些任务。比如说上你之前的那艘船也是她负责带领上去的。”艾玛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碎碎念中,语气颇为愉快,时而却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语气。脚下的速度依然没有任何的减慢,似乎身后并没有跟着一个新来的枪手,顾虑她可能会跟不上。

“我说,艾玛你能走慢点吗?”就连枪手也有些喘气,船匠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自己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你们平时走路都一定要像绕操场跑一二十圈的路程吗?”

“哦,对了,你没说我都忘记了自己跑得的确有些太快了……大概是我太过于激动了,都忘了自己也要喘口气了吧。那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艾玛的双脚慢慢减速,最终停了下来,随后,她双手交合捂着肚子,靠着甲板的栏杆喘着粗气。枪手也随着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上去会更好一些;她可没办法离开艾玛,不然她非常有可能会迅速迷路。

“艾玛?你是不是又肚子痛了啊?”一个女性走到艾玛面前关切地问,脸上的妆后带着一点淡淡的关心。但是她的表情变化得很快,随之转头过来冷冰冰地看着玛尔塔说:“我是巫医。以后如果受伤情况较严重的话可以找我。”

玛尔塔觉得背脊快被巨大的压力压断,面前的这位就是上次给她注射药物昏迷的人。她决议去看旁边的地板也不去看巫医。该死!她的服装还是没变!枪手强硬的逼迫自己不去看她。

从上次的“交手”之后,枪手就推断出这位巫医是个她得罪不起的人。

巫医身上没有浓重的酒精味,可见她对于酒吧也是几乎从不沾染。而一丁点的酒精味大概是医用消毒酒精的味道,其次应该才是七七八八的海味药水味。

船匠尴尬却又不失礼貌地对着枪手笑,然后转过头和巫医窃窃私语,巫医全程没有瞄过玛尔塔一眼,非常专注地看着艾玛。枪手反倒觉得她脆弱的脊背终于不至于那么容易断裂了。这种气场她深有感触之后,也终于能够了解为什么那帮海盗会惧怕她而听从她了。

“枪手小姐,船舶技师她今天忙于修理清早被莫名破坏的船只零件,就不带你去见她了。你在船上的任务就直说了,就是协助任务。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参加任务,大多情况下我们也不会强求你去的,但其所得的报酬你也拿不了。”船匠比了眼神,“枪械已经给你了,有时可以自己练习射击的。那么我先走了,你自己先回去吧。”巫医挽着船匠得手迅速离开,似乎有什么事情。

玛尔塔一边咀嚼着船匠艾玛的话,以及关于巫医的事情,她走到了船头。那里站着一个饱受岁月沧桑的背影,背后浮空着一具不知名的阵架。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貌似是在书上……”玛尔塔心里默想着。

祂双手没有离开决定船方向的把舵,却转过了头部的兜帽……几只大一点的眼珠子浮空在袍子下,眼珠一沉一浮,恰似波涛汹涌的海浪上乘风破浪的船只,似乎祂就是能够掌稳整座穿的存在。奇特的造型使人猜不出祂的意思。

她的脊背上爬满了恐惧,这倒不是什么精神上的恐惧,她觉得这是物理上与精神上的恐惧。哪怕她的本心并不惧怕,但被压着困难的脊背并不会这么认为,它们催化着大脑,让大脑也陷入恐惧。

玛尔塔艰难地低下了头,以如同细蚂蚁一样的声音:“抱歉走错了,告辞。”退走了。

舵手将头部扭回,凝望着他的大海——“这就是孤与调香者的交易?”

“是的,哈斯塔。”

“你就是新来的枪手?”一手拿着扳手,一手调整着螺帽的一个少女背影映入她的眼帘。

“是的。”枪手不慌不忙地回答着,然后静静看少女推了推头上的头盔,摸着汗水。

“你应该就是船匠口中所说的那个船舶技师了吧?……天气如此炎热,为何你不把头盔脱下来呢?”“头盔不能脱,防止船匠背后偷袭,”她拧着一个螺帽,小声埋怨,“到底是谁把它给打坏了啊。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那拿扳手敲爆她的头!”船舶技师气愤地说着,同时拧上了最后一个螺帽。

“那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咦?人呢?”船舶技师闭着眼潇洒转身,似乎是想给身后的人留一个酷炫的印象,然而当她怎样的时候,面前只剩下了空气,连同人影都找不到。

“我有一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可讲。”

“不可以哦,小孩子不可以说粗话~”凭空出现的船匠拿工具箱敲了一下头盔,笑着教育年纪小的船舶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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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将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迟疑着要不要打开。她今早离开之前才残忍地将她锁在她的房间里。她犹豫了一段时间,然后干脆使劲地一把拧开门,不轻不重地用侧身推开门。

房间里的人明显是受到突如其来的动静所惊吓到。迅速缩了手。尽管玛尔塔只能看见那只该死的蝴蝶又在房间里飞舞着,巨大的落地声引起了玛尔塔的注意,她将视线转向声源——她的日记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封页朝下,日记内容就暴露在外面。

怒火一下子就呛上玛尔塔的脑袋,但是理智却又艰难地维持着它原来的位置。

“你看了我的日记。你记着!我气消之前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玛尔塔憋住自己的怒气,几年来被逼出来的教养总是有用的,但是它仍旧不能阻止玛尔塔发火。玛尔塔将她狠狠地抓住蝴蝶捏在手心里,而此时克洛伊迅速变成人形,接着一刹那能够呼吸的瞬间飞奔往门外。迅速逃离船只,再一次潜入海。

这个女人非常不好惹。

现在待在角落就让她高兴又让她惆怅自己的未来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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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有时候就会在出现在刚刚好的时间,而克洛伊总算选到了一个适合道歉的时间。

过几日,船只要到陆地上进行补给,海盗船停靠在了一个小小的海港边。

一个空暇的下午,众多海盗等会上岸找些无人的地方搜刮些东西。气消了的玛尔塔就跟在大部队的最后边,慢慢悠悠地欣赏陆地的风景。她不禁有些想念这令她脚踏实地的细沙碎土了。她不同于部分海盗,她没有讨厌陆地,甚至反而更喜这踏实的感觉。也许天空能给予她归宿,而大地便可给予她后悔歇息的机会。她只是讨厌她故土给予她的回忆,而那滋润于她的身体养育之恩,她人铭刻在心。但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国家。这是一个真正的(准)军人的想法。

她又踩了一脚松软的细沙,海水拍打着岸,默默向上蔓延,接近黄昏的天空——这一片新大陆的一切都是如此悠闲美好,哪怕海盗的大部队已经离远,只剩下她一人停留在船边的沙滩上。

她躺在沙滩上享受时光,合上眼的一刻,一个女性接着向上蔓延的大陆坡走上了沙滩。

“我好不容易才刚到,你也才刚睡着啊?”克洛伊语无伦次,肩膀边细细碎碎传来薇拉的笑声,克洛伊看向她,笼中的蝴蝶扑扇翅膀似乎没有发生过声。

“你说我要不要把她叫起来,薇拉?”克洛伊压低声音,独自一个人说这话,外界看来其实是在自言自语。“你是不是打算要告白呢?”薇拉的笑声轻轻传出。克洛伊的面颊霎时染成红色,她紧紧用双手捂住透红的脸,“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过了这么久啊,克洛伊终于愿意向他人表达情感了,比小时候好多了……成为我的这段时间里,没少和别人接触吧。”薇拉打趣着,但渐渐地沉默下来,改口感叹。

克洛伊沉默默许了。

“那你准备准备吧,现在也快夕阳了时间正好。顺便要对别人说道歉~”薇拉又笑着说,“我的妹妹终于要表白了,做姐的再怎么说也要好好助攻一把才对吧。”

自家姐姐的嘴看来还是封不上的。克洛伊板着通红的脸将玛尔塔从睡梦中叫醒,然后退一步,却向后仰跌到海水边。如同呼吸节奏般地潮水一呼一吸,静静向海岸攀爬,快要爬到克洛伊的嘴里了。

“你疯了吧!”玛尔塔被克洛伊的行为所吓到,心一揪紧,顾不上什么发誓,飞速靠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在沙地上不下心下巴和克洛伊的额头亲密接触了。

克洛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本来坐在地上的动作变成手撑住沙子然后向后转,然后看着玛尔塔正在皱着痛苦的眉头揉下巴。睁眼就看见熟悉的克洛伊在自己齐高的前方,挨得很近。玛尔塔打量着她,看她那姣好的面容,不禁让她有些脸红。

就算再怎么生气,她不自觉对她产生的情愫还是占了主导的上风。

克洛伊别过头,不想看她,但是此时薇拉却故意用克洛伊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发生得太快了,克洛伊似乎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睁眼玛尔塔那通红如同苹果的双脸。她看得呆愣愣地,两颊淡淡浮上一点点的红晕。她正视着她,“抱歉,上次是我不对,但是……请接受我的表白吧。”

被她这么一说,玛尔塔也有些生气了。她重重地推了一下克洛伊,然后克洛伊一个不小心就将脸埋进了深蓝的海水中。克洛伊可以在海水中正常呼吸,所以并没什么事。玛尔塔见她没什么异常反应,默认她没事了,又笑克洛伊的头不见了。玛尔塔将神情恢复严肃冰冷的克洛伊拽起来,笑着道歉,最终耳语:“我同意了。”别过了自己又一次通红脸。

夕阳将海水染成金黄色,云朵镶上了金边。克洛伊凑近玛尔塔,在她脸颊上进行蜻蜓点水,便面色平静地欣赏晚霞。玛尔塔站在她后面,以高于克洛伊的优势,她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头靠在她的头,共同欣赏黄昏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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